美国的陷阱下,Tik Tok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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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提要
1.
从2015年其生产的第一个专门面向海外市场的应用Topbuzz成功发行后,字节跳动的业务快速向北美、日本、印度、巴西、东南亚等多个国家和地区蔓延。其中Tik
Tok用户数量超过Twitter,位列全球使用人数最多的7大应用之一。
2.2019
年初以来,美国政客对这款在美国广受青少年欢迎的应用程序质疑不断加大,直至近期的查封、收购等事件。但这不是”史无前例的”,Tik
Tok遭遇的此类事件在一年前就发生在一款名为Grindr的同志社交软件上。
3. 关于特朗普执意封杀Tik
Tok的原因,其本质是商业史上的一场巧取豪夺,而不是真正的安全问题。这些遭遇都显示出美国科技界的”共同焦虑”和美国政府对科技公司的”警告”。
4.
美方打压抖音海外版,又是以安全为借口,又是熟悉的套路。向前追溯看,华为、阿尔斯通和日本的多家半导体公司都有过类似的遭遇,只要有外国企业在某一领域快速发展,美国政府就会采取各种手段对它进行打击。

5.
张一鸣表示,字节跳动一直在积极配合CFIUS对其进行的调查。但他不认同CFIUS要求必须出售TikTok美国业务的决定。他们正在与”一家科技公司”就合作方案做初步讨论,以确保TikTok能继续服务美国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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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8月3日,微软公司在其官方博客上发布声明称,在公司CEO萨提亚*纳德拉(Satya
Nadella)与美国总统特朗普进行对话沟通后,微软准备继续推进探索在美国收购抖音海外版TikTok的讨论,并在9月15日前完成收购Tik
Tok的磋商。随后,张一鸣发布的内部信也表示:”不放弃探索任何可能性,尝试与一家科技公司就合作方案做初步讨论,形成方案以确保TikTok能继续服务美国用户。”
此前,特朗普曾表示拒绝由美国公司收购Tiktok。路透社称,目前暂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特朗普改变了想法,但此前多名共和党议员曾敦促特朗普支持微软收购Tiktok的方案。同时,福布斯7月引用一项民调显示,有33%的美国成年人对TikTok禁令表达了反对态度,高于持赞成态度比例的29%。考虑到TikTok在美国庞大的用户基数,若特朗普政府真的禁止这一软件,那么很可能对他的连任产生一定的”政治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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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 节跳动全球化发展简史**

“全球化”是字节跳动成立之初就一直布局的发展战略。早在2012年字节跳动刚刚成立时,全球化已经摆上议事日程。2016年乌镇互联网大会上,张一鸣第一次清楚的阐明高举全球化旗帜的诱因,”中国的互联网人口,只占全球互联网人口的五分之一,如果不在全球配置资源,追求规模化效应的产品,五分之一,无法跟五分之四竞争,所以出海是必然的。”

今日头条海外版Topbuzz是字节跳动第一个专门面向海外市场发行的应用,2015年8月登陆北美市场,之后扩展到巴西和日本市场。尽管当时没什么媒体关注,但它还是在
2016 年夏天登上了北美iOS免费新闻应用榜第二,超过了
Reddit、福克斯新闻和CNN。在这一过程中,算法是突破的关键。著名的硅谷风投Andreessen
Horowitz曾说,今日头条的算法”在西方达到了一个尚未普及的极端……这与 Facebook、 Netflix、 Spotify 和 YouTube
都不同”。
Topbuzz在美国成功的同时,字节跳动开始进军次大陆印度。2016年10月,字节跳动2500万美元注资印度本土新闻聚合应用Dailyhunt。年底,字节跳动又到印尼控股了汇集当地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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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流新闻平台内容的BABE。接下来,字节跳动用”自有产品出海+密集收购”的方式将旗下产品快速蔓延到了北美、日本、印度、巴西、东南亚等多个国家和地区。既有货币化率差但移动流量红利尚在的发展中国家,也有竞争激烈但经济效益高、产品辐射范围大的发达国家。在这一过程中,无论是自建还是收购团队,都积累了大量的品牌和本地化运营经验。图片TikTok
是全球最快达到 10
亿用户的社交应用,来源:金融时报此后几年,字节跳动通过收购和自建在海外扩张,陆续收购了北美短视频社区Flipagram、移动新闻聚合应用News
Republic、音乐短视频平台Musical.ly等,此外还推出今日头条海外版TopBuzz、火山小视频海外版Vigo
Viedo、抖音海外版TikTok等。根据最新数据,字节跳动旗下全球月活跃用户超过15亿,覆盖150个国家和75个语种。截至目前,TikTok在海外拥有8亿月活用户,位列全球使用人数最多的7大应用之一,甚至比著名的社交平台Twitter还多。尤其是今年第一季度,在新冠疫情影响下,美国的TikTok下载量和月活跃用户呈现”井喷式爆发”。TikTok以单季度3.15亿次下载量,刷新了由自己保持的纪录,此后的四五月继续占据非游戏应用的榜首。TikTok的主流用户,集中在”90后”和”00后”之中。在特朗普此前宣布将禁止短视频应用TikTok在美国运营后,民调显示,有33%的美国成年人对此禁令表达了反对态度。Facebook和谷歌都试图去模仿TikTok的一些功能,这表明TikTok对这些科技巨头构成了竞争威胁。今年6月,谷歌旗下的YouTube开始测试一项类似于TikTok的15秒视频功能。上个月,Facebook旗下的Instagram
正式发布了”山寨版TikTok”—-Reels,此前他们的另一款模仿产品Lasso很快就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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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k Tok博主号召粉丝给特朗普竞选APP打低分
此前,得知特朗普政府要封禁TikTok的消息后,TikTok上的美国年轻人立刻不干了。他们一怒之下,发起了”拯救TikTok”(#SaveTiktok)的推特话题。近几日,还有TikTok用户录制视频,称倘若特朗普真的执行”封禁令”,他们将现身白宫与特朗普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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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 停运、被收购、被叫停:

除 了Tik Tok,还有Grindr

由于TikTok的母公司字节跳动位于中国,2019年初以来,美国政客对这款在美国广受青少年欢迎的应用程序质疑不断加大。质疑的理由包括它可能会与中方分享美国用户的数据,或质疑其对平台内容的审查尺度等。2019年2月,TikTok曾遭到美国儿童隐私保护组织起诉,因违反《儿童在线隐私保护法》而被美政府的联邦贸易委员会开出570万美元的高额罚单。

2019年11月,特朗普政府以国家安全为由,要求美国海外投资委员会(CFIUS)对字节跳动收购Musical.ly展开调查。CFIUS对”可能导致外国政府获取美国公民的敏感个人信息的交易”有明确管辖权。此前,CFIUS已先后因数据安全问题阻断了蚂蚁金服和昆仑万维在美国的两笔并购交易。图片
美国会像印度那样封禁中国应用吗?七月初时,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不太可能发生。但随着特朗普政府越来越多的发声,这一切正在成为现实。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7月初表示,考虑到国家安全和隐私保护等问题,特朗普政府计划禁止多个中国社交媒体应用程序,其中就包括在美国大受欢迎的短视频应用
TikTok。与此同时,美国”反TikTok”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去年的五角大楼曾要求其雇员卸载TikTok.今年的富国银行亦要求部分员工删除TikTok,还有声称错发邮件的亚马逊也在发错的邮件中要求员工删除”存在安全风险”的TikTok。7月31日晚,在是否封禁TikTok的问题上,外界得到了特朗普的正面表态。之后有更多的报道表示,特朗普正在考虑签署一份协议,以国家安全为由,迫使字节跳动出售TikTok在美国的部分股份,微软成了这笔交易谈判桌的一员。之后路透社的报道表示字节跳动已经同意将TikTok出售,以维持TikTok在美国的运营权。由美国公司来收购TikTok,这成了一个可能极大的方案。被叫停、被收购,在中国互联网界开始为TikTok的境遇同情不已时,又有消息传来称收购也被叫停了。据《华尔街日报》报道,在特朗普表示反对之后,微软和字节跳动的收购谈判被暂停。北京时间8月3日,微软CEO萨提亚*纳德拉(Satya
Nadella)与美国总统特朗普进行对话沟通后,才又开始继续推进探索在美国收购抖音海外版TikTok的讨论。在TikTok的命运引起各方的关注之时,大家都把史无前例、历史首次、先例用作阐述事情严重性的用词。但事实上,TikTok遭遇的此类事件在一年前就已经有了先例。只是当时被禁的Grindr不像TikTok一样国内国外都成功,也不像
TikTok
那样拥有超广的用户群,因此受到的关注远不如今天这般。图片Grindr是全球最大的同志社交软件,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酷儿群体可以通过它认识彼此契合的朋友。这个应用在2018年被中国的游戏公司昆仑万维收购,之后的昆仑万维也凭借一笔笔成功的投资和精准的眼光把自己变成了”投资公司”。这个投资公司旗下的产品
Grindr 才应该是第一个受害者。
去年3月,路透社报道CFIUS告知昆仑,其拥有Grindr的所有权已经成为了国家安全问题。目前尚不知美国海外投资委员会具体担忧的问题以及缓解这些担忧的措施。但美国在越来越多地审查应用程序开发商个人数据处理的安全性


尤其是涉及美国军方或情报人员的应用程序。当时的业界猜测是Grindr掌握了不少用户的私密数据,其中有很多甚至直接链接用户的真实身份,而这些数据就可能会被中国政府所掌握。另一个猜测是
Grindr有不少军官用户,他们在使用Grindr的过程中有可能会暴露美国军队的动向。在这种前提下,美国政府委员会开始向昆仑万维施压,要求他们出售这个约会应用程序。2019年5月,昆仑万维、Grindr与美国政府签署了一份《国家安全协议》。自此Grindr的数据访问被限制,昆仑万维及其关联方和受限人员均不得访问部分有关
Grindr
的用户、信息系统、网络连接、设施的敏感数据。这份协议还要求昆仑万维要在2020年6月30日前,向一个或多个主体出售持有的Grindr的100%的股权。重压之下,今年3月昆仑万维发布公告,表示已将
Grindr以6.08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给了San Vicente,告别了这个在他们手上刚开始盈利的
Grindr。图片

特 朗普为何要执意封杀Tik Tok?

美国政府频繁打压抖音海外版TikTok的最初原由是所谓的”涉嫌威胁美国国家安全”。然而美国各界都认为,没有证据表明,作为一款短视频应用,TikTok会损害美国的国家利益。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援引美国网络安全专家的话报道,封禁TikTok更多是特朗普政府的政治行为,只要是中国的公司成为新闻焦点,马上也就会成为特朗普政府攻击的对象。另有分析人士称,美国政府以及相关部门从未拿出具体的理由来证明TikTok存在问题,TikTok在美国的遭遇是借助政治方式掠夺一家中国互联网成功的创业公司,其本质是商业史上的一场巧取豪夺,而不是真正的安全问题。
针对所谓的数据安全问题,美国格知律师事务所律师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指出,这一指控没有根据。美国格知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叶俊:从个人隐私信息这一点来看,TikTok做的和其它公司没有什么区别,从这一点来说(美国)总统并没有太多的法律基础来禁止这个应用本身。此外,人权组织”美国民权联盟”1号在社交媒体发文称,特朗普欲图封禁TikTok的做法,对言论自由是一种威胁,实际操作起来也不现实。
图片CNN分析认为,这一处理方式也被认为是美国政府对科技公司的进一步”警告”。自从2016年美国大选以来,美国国会日益形成一种共识,即需要遏制硅谷的科技巨头公司。民主党指出,他们对大企业的市场影响力和监管缺失感到担忧,而共和党人则聚焦于社交媒体平台上存在的反保守偏见。TikTok
和 Grindr 在美国遭到的种种限制其实都体现了美国科技界的”共同焦虑”。在”美国贴吧”Reddit宣布获得腾讯的投资之后,就有不少用户自发洗版抗议;在
TikTok
一次次重申所有美国用户的数据都存储在美国本地服务器和新加坡备份系统上后,人们仍对它抱有不信任感;在Grindr暴露了数据隐私”风险”后,它的母公司就直接被迫出售100%的持有股份。在复杂的外交关系影响下,中国的产品和资本都会让人充满警惕。美国科技媒体
The Verge 就表示 Zoom 和 Equifax 之前都有更夸张的”不良记录”,视频会议应用 Zoom
就被发现摄像头被劫持,安全问题频出,美国消费者信用报告机构Equifax也曾丢失过1亿用户的数据,但他们遭遇的惩罚却比 TikTok 轻得多。TikTok
的所有权让它更难被原谅。即使 Zoom
疏忽大意,或者Equifax出大问题,人们仍相信他们在正确的一边战斗,但政治压力不能通过安全审计来解决。如果用户认为TikTok正在与中国情报机构合作,那这个公司的存在就无法让你放心。在这种情况下,将数字产品和中国剥离开就成了政治家相处的”绝佳方法”。将产品中的中国元素除去,将这些有价值的数字产品变为美国公司拥有的资产。但令人警惕的是,这种焦虑正在蔓延。随着印度在禁止59款app后将更多产品纳入被禁名单,随着
TikTok
在美国被针对,随着英国禁止华为在下一代移动基础设施中使用后,有更多国家也开始思考他们和中国数字产品服务之间的关系。NHK就曾报道,在美国和印度的禁令后,一群日本议员也开始寻求限制
TikTok和其他中国应用的使用。当地时间8月2日,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援引消息称,澳总理莫里森已经指示情报机构调查Tiktok是否对该国构成安全威胁,且联邦政府和内政部正在对其进行相关调查。多名澳大利亚议员和学者对Tiktok在该国的前景表示担忧。一名教授接受采访时直言,他认为澳大利亚禁用TikTok将”不可避免”。此外,特朗普也与TikTok有着”私人恩怨”


令特朗普尴尬的”塔尔萨集会”。6月份在俄克拉荷马州塔尔萨举行的竞选集会前,特朗普的竞选团队曾称,共有100万人预定了集会门票,然而根据塔尔萨市消防局的官方数据,当天登记入场的仅有约6200人,这使得能容纳2万人的集会场地空空荡荡。随后多家美国媒体爆料,”放特朗普鸽子”的活动大多是从TikTok上发起的,而TikTok上一些最知名的网红很多是通过对特朗普歇斯底里的嘲弄而成名的。可以说,特朗普与TikTok早已”结下梁子”。图片

**政 府出手打压外国企业 **

已 成美国惯用伎俩

美方打压抖音海外版,又是以安全为借口,又是熟悉的套路。向前追溯看,华为、阿尔斯通和日本的多家半导体公司都有过类似的遭遇,只要有外国企业在某一领域快速发展,美国政府就会采取各种手段对它进行打击。

以 “安全”为借口
制裁华为不断升级
今年5月15日,美国工业和安全局(BIS)宣布,无论是否美国企业,只要在产品中使用了美国技术,向华为出口时都需要许可证。这是美国政府在2019年5月16日将华为列入”实体清单”后,又一次对华为制裁的升级。美政府称,升级措施原因是”保护美国国家安全”。
逮 捕高管相威胁
“肢解”法国阿尔斯通
华为的境况,和法国核心能源企业阿尔斯通集团的遭遇非常相似,皮埃鲁齐曾经是法国核心能源企业阿尔斯通集团锅炉部的全球负责人,2013年的4月14日,当他在华盛顿机场刚落地,就被美国联邦调查局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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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里克皮耶鲁齐根据这段经历所著书籍阿尔斯通集团锅炉部前全球负责人弗雷德里克皮耶鲁齐称:”美国司法部通过逮捕我向总裁施压,让他配合并且同意支付当时《反海外腐败法》
处罚最多的罚金,超过7亿美元。同时也迫使他将阿尔斯通的70%卖给美国的竞争对手,通用电气。”皮耶鲁齐说,阿尔斯通这家曾经横跨全球电力能源与轨道交通行业的商业巨头,最终被美国人”肢解”,其能源部门被美国通用电气收购,这就是典型的美国陷阱。
**威 逼利诱
迫使日本签下”半导体协议”**美国政府制裁大棒下的牺牲品可不只有华为和阿尔斯通。20世纪80年代,日本的半导体产业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芯片供应商,这引发了美国的不满,美国政府同样以国家安全风险为由,在1988年与日本开始谈判,并以反倾销为由对日本部分半导体产品征收100%关税。一年后,在与美国签订的为期五年的半导体协议中,日本同意监测其出口价格,增加从美国的进口,并接受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的检查。随后是1991年的第二个五年半导体协议,其中日本同意将美国在日本的市场份额翻一番。在1989年的另一项双边半导体协议中,日本被要求向美国开放其半导体专利。此后,日本的日立、东芝、富士通等公司遭受严重打击,美国相关公司抢占了他们的市场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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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k Tok 未来将何去何从?**

8月3日午后,字节跳动全球CEO张一鸣发布内部信,首次承认TikTok美国业务面临”强拆”或完全封禁风险。他表示已经在对最后的方案进行商讨,字节跳动做全球公司的计划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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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表示,字节跳动一直在积极配合CFIUS对其进行的调查。但张一鸣表示不认同CFIUS要求必须出售TikTok美国业务的决定。他在信中称,为平息风波,字节跳动已经多次强调自己是一家私营企业,并愿意通过技术消除美国对TikTok数据安全方面的顾虑。张一鸣称,其正在与”一家科技公司”就合作方案做初步讨论,以确保TikTok能继续服务美国用户。微软在声明中称,初步达成的意向包括TikTok向微软出售其在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业务,交由微软运营。微软将确保TikTok美国用户的所有个人数据都转移并保留在美国。对TikTok北美业务来说,被微软收购,应有助于缓解数据隐私方面的担忧。与谷歌和Facebook相比,微软与苹果是美国科技行业里少数在隐私保护方面口碑较好的企业。对微软来说,这将是其在搜索引擎Bing(必应)和职业社交网站LinkedIn(领英)之后,又一次布局互联网业务,一改其近几年越来越偏向企业级市场的趋势。

在出售方案之前,字节跳动及其投资人已经考虑过各种方案。包括字节跳动将把TikTok整个服务器,包括中台重新搭建,不再和国内复用。此前,字节跳动旗下所有App无论服务器在哪里,实际上使用的是同一中台架构。为了符合美国的数据安全需求,TikTok将考虑搭建独立的中台。而字节跳动的一位投资人则告诉财新记者,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获得的另一提议是,TikTok的现有海外投资人出资获得公司多数股权,然后张一鸣保留小股权比例,并不再享有超级投票权。如此,TikTok将在业务上成为一个完全的海外公司。

张一鸣表示,解决方案还未最终确定。他在信中希望字节跳动员工保持好的士气,并称”字节跳动要做一个值得信任的全球公司,始终没有变化。”另据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CNBC)消息,美国国务卿蓬佩奥2日还称,特朗普将在”未来几天内”,对白宫认定向北京提供数据的中国软件公司采取行动,这类中国科技公司包括TikTok和Wechat(微信)。本文综合自人民威评,爱范儿,央视新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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